公元年的第4天,就是中央宣布机构改革的第天,我独在家门口徘徊,小刘出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规划局君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先生的青葱岁月可是伴着规划局君一起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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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知道的,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规划改革方向毫不相干,但对规划人,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自然资源是个好婆家”一说,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直到今天我还是无法接受,不管是天前“规划管理职能从住建系统划转到自然资源系统”,还是50天前“四川各市县统一组建自然资源局”,以及近期各地纷纷“组建自然资源局”。年开始逐步建立的城乡规划体系,上世纪末逐渐成熟的规划管理系统,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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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网上几个所谓规划系统分崩离析的阴险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规划局君即将嫁给自然资源;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中央机构改革宣布也已有天,地方自然资源局应该纷纷开始成立了罢,我也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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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构改革被整合的诸多部门之中,规划局君是我最尊敬的师姐。师姐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师姐,是为了城市建设而奉献的文艺女青年。
她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年夏末的时候,我正处于人生困惑不明方向停滞不前的时候。我欲跳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原单位,其中的一个选择就是她;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我已向她学习数年之后,一次在外办事,有人指着我跟别人说:这就是规划局君的师弟。其时我才能将我和规划局君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原来,是,规划人。
04
规划局君,出生于年,母亲叫建设部,规划局君临危受命、拨乱反正,先于十一届三中全会而召开了第三次全国城市工作会议,以及后来召开了第一次全国城市规划工作会议,为改革初期城市工作和城乡规划工作的恢复起到思想引领和工作指导作用。童年时期的规划局君,关键词是“止乱”。
上世纪80年代,规划局君和国土局君在深圳试行了收取土地使用费制度,开启了中国城市土地转让出让的先行试验,也为中国城市建设提供了第一桶金。少年时期的规划局君,关键字是“理序”。
成年后,规划局君先后出台了《城市规划法》、《城乡规划法》,规章制度逐步健全,流程规范逐步统一。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在城市新区快速扩张之时,步子太大,节奏太快,“千城一面、万楼一貌”。也就是这个时候,规划局君和国土局君相爱相杀,一个管发展,一个管控制,老是闹矛盾。
习大大指出:“规划失误是最大的浪费,规划折腾是最大的忌讳。”,“不能政府一换届、规划就换届。编制空间规划和城市规划要多听取群众意见、尊重专家意见,形成后要通过立法形式确定下来,使之具有法律权威性。”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也说了,不要搞奇奇怪怪的建筑。
……
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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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屁股决定脑袋,体制机制决定了一切。近20年的城市化快速扩张发展,决定了规划的粗放式管理,造成了“千城一面、奇奇怪怪”。地方主管的任期制度,以及做为地方政府的职能部门,规划局君都势必为地方经济发展服务,决定了规划换届、规划折腾,造成了控规大于总规、频繁调整控规等等。
规划是柔性的,国土是刚性的,既然你们相爱相杀的,那么,规划局君,把你嫁给国土局君吧,组建新的自然资源之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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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自然资源是个好婆家,国土局君是个好丈夫。建设部妈妈把你放权于地方,生育了你,却没有哺育你,过早接触社会的你,不免童年会沾染上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不免会被SJ、JW、HB等人欺负。但是,婆家自然资源会垂直管理的,会一管到底的。但是,接受地方和婆家的双重管理又该如何相处呢?
嫁到新婆家的你,可能会越来越强势起来,可能会夫唱妇随加强管控,也有可能会迷茫在与自然资源婆婆的婆媳关系之中,抑或烦恼于自然资源婆婆和建设部妈妈的明争暗斗之间。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规划局君,祝你新婚快乐!
笔笔
年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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